食道癌病人的磨难和经历,一次苦难的旅行

食道癌病人的磨难和经历文

刘德飞作者简介:

刘德飞,宁夏西吉县人。宁夏作协会员、固原市作协会员。年作品《老师,您就是当代雷锋》获得宁夏第二届雷锋征文一等奖。作品入选《中国文学之乡丛书》西吉散文卷、《花开有声》、《固原文学丛书》散文卷和西吉卷。

其实活着还真是件美好的事,不在于风景多美多壮观,而是在于遇见了谁,被温暖了一下,然后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成为一个小太阳,去温暖别人。——三毛

一次苦难的旅行

◆◆◆

(一)

事情还要从孩子说起,我家的孩子由于岳母去外地儿子家,孩子无人照看,我只能把父亲独自一个人留在老家中,把母亲接来照看孩子。本来,老人接到儿女家照看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父亲生活中最大的障碍就是做饭。父亲什么农活都会干,干的利索漂亮,唯独不会做饭。也许在农村五十年代生的男人很多由母亲、老婆做饭,一部分男人饭都不会做,父亲就是这样的男人代表。也许那是一个时代缩影,我的父亲这样,很多人的父亲也这样。人往往是自私的,把孩子送回老家,怕心急、吃不香、睡不好,往往往下疼,不往上疼,我们只能牺牲父亲的利益,顾全小孩的利益。虽然我会乘休息回老家给父亲买一些菜,馍馍、一些挂面,甚至回家给父亲做些面条放着吃几顿。大部分时间是父亲自己学着做饭,一个六十几岁的男人刚学着做饭,怎么也做不好?几乎是做一顿,吃几顿,面条做的很厚,很大。这样的饭食,让父亲的食道和胃极大的打击,逐渐出现了厌食,胃不舒服。

在三爷三周年祭日的时候,我们全家和母亲都回去了,母亲看来父亲做的饭,看到父亲每次吃的不多,父亲感觉胃上有点挂,我们都就觉得他生病了,医院检查。我领着父亲去看病,恰好周末,县医院的门诊专家没办法做胃镜看,只能取了一些药,吃着观察。一个老乡阿姨说胃镜不敢插,插了人受不住,就把人插不行了(死了的意思),当场门诊大夫批评,你们都是些骗不来,检查病把人检查的白不咋,就怕不插胃镜,耽误着一插到了晚期,也白看着来。医生的这句话刺疼了我的心,我就非常担心父亲。就这样取了些药把父亲送回了老家,母亲也回到老家照看父亲。随着父亲吃了些药,饭量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我总是有种担心,总有时间打电话问父母感觉药吃上怎么样,父母说吃上好多了。过了一周,乘周六我休息,打听做胃镜的早晨上班,我又带父亲去做胃镜,很不幸做胃镜的医生请假了,只能等到星期一了。星期一我特意请假带着父亲做了胃镜,检查的结果让我心理彻底崩溃了,做胃镜的大夫告诉我是食道中断Ca(食道癌),门诊专家看了胃镜单让父亲在楼道转一转告诉我,医院看看,我心理的防线崩溃了。

(二)

我赶紧带着父亲回到单位楼底下,父亲座在车上我给买了东西吃。我回到单位向主管的领导请假,在请假的瞬间,面对我的领导和同事,我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我感觉天塌陷了,领导批准了我的假。我把父亲送回县城的家里,赶紧开车回老家取父亲的户口本、身份证、医保卡,打算自己开车去西安,医院复查病情。媳妇一听我开车去,急哭了,说你情绪不稳定,旧车车况不好,还是坐车去吧!我的脾气很倔强,就要开车去。我在回家的办道,电话告诉母亲找好父亲的东西,赶紧做饭。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天用了仅仅只有四十分钟,回到家我一边吃饭一边告诉母亲,我要开车带父亲去看病,母亲反对我开车去,反对去西安,说你西安去了一个人没办法,你哥哥姐姐在银川周围,方便帮你,同时我也接到媳妇哥哥的电话,建议我去银川附院先确诊,手术再去西安。我接受了母亲和媳妇哥哥的建议,不开车做班车去银川。我在老家返回西吉县城的过程中,电话联系了我的一个同事,他父亲在西京做的胃癌,也建议我去附院,西安没有熟人,就连挂号也不容易,不熟悉找不上好大夫,附院的医疗、手术也不错。我返回县城,打车和父亲去了车站,赶上了下午两点发往银川的大巴,那天是5月16日。平时五个小时的车程,我感觉走的很慢,怎么五个小时比十个小时多,在车上我的亲戚朋友让我网上挂号,可惜我自己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一路上我看到什么都没有生机,天灰蒙蒙的、花草树木也没有生机和我的心情一样是沉闷的。晚上七点到了银川,我和父亲吃了一点东西,就赶紧赶医院,看怎么挂号,看那个科室,找那个大夫,晚上门诊大楼早已铁将军把门,只能看到外面介绍的挂号方式,以及专家门诊座珍一览表,我带着父亲在门诊大楼前,内科大楼里,医院熟悉熟悉了环境。转了一阵我和父亲找了家旅馆住下,我让父亲在旅馆休息,医院熟悉,真是老虎吃天爷,无处下抓。不知道该看那个科室,那个大夫看的好。此时此刻我想起了媳妇的侄女,她是一名年轻大夫,医院实习过一年。似乎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赶紧打电话咨询,我把西吉检查的情况告诉了她,她问我想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想保守治疗明天就挂消化内科的专家号,想手术就挂普胸外科或者肿瘤外科的专家号,我说当然想手术了,她让我看明天去挂普胸外科的专家号,她给我打听了治疗食道癌,谁是行家。经过他向老师和同学的打听,看食道癌附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是韩育宁和叶晓峰。我看了看坐诊专家一览表,5月17日星期二早晨坐诊的只有普胸外科的韩育宁(高年正主任医师),叶晓峰是周三坐诊的。时间不等人,我也等不到星期三,想着医院一听就知道是癌,普胸外科让病人父亲也觉得舒服,决定早早去挂韩主任的号,我晚上十一点多回到了的旅馆,开始休息。

(三)

听说附院的号难挂,我早晨三点四十起床,四点就赶到了门诊大厅,门早已开了,前面的几个窗口已经排成了队伍,我赶紧走到19号窗口占上位置,第一个等待着挂号。三个小时的等待是漫长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排起了长龙,到七点真是人山人海,似乎都病了,那么多人黑压压的,人头在攒动,苍天不负有心人,我挂到了普胸外科韩育宁主任的号。虽然我排在前面,由于网上挂,各个挂号窗口挂,我的号已经到了二十几,即使靠后也很高兴,因为我挂到了专家的号,挂到了理想医生,挂到了能够救活父亲命的医生号。焦急中充满了喜悦,伤情中看到了希望。因为我起的早去挂号,父亲继续在旅馆休息,医院走。医院,我挂完号打电话找父亲,父亲说他在门诊大厅,我怎么找也找不见,怎么会找不见呢,一找就是十几分钟,真的心理很着急?父亲结果没有在门诊大楼的大厅等我,去了医院大厅等我,我想父亲一定去了医院一楼门诊挂号大厅,晚上我和父亲去了哪里,最终我在医院门诊大厅找见了父亲,折回到门诊大楼三楼去看病。看病的过程也是一个漫长等待过程,我把情况告诉了哥哥姐姐,医院赶。上午十点总算轮到父亲看了,医院做的胃镜单子让大夫看了,大夫说你食道长了个疙瘩,割了行吗?我、哥哥、姐姐、父亲都说行?然后让我们去外科大楼七楼普胸外科找住院医何主任,我们找见何主任,办理了入院手续,可惜没有床位,没一会中午了,医生大部分都下班了,值班的医生在值班室,我们不熟悉也不好找。一家人只能拎着包去吃饭了,吃了饭我们决定等着下午两点半上班了再问问医生看什么时候有床位,在决定做下一步打算。吃了饭我们坐在外科大楼的凉亭里,姐姐、哥哥和父亲聊东聊西,毕竟他们生活在外面,一年见不上几回父母,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在说话的过程中溜走了,不觉间到了下午两点半,我和哥哥多次问医生、问护士,问的人家都有点不赖烦,最终搞清楚说明天就有床位了。我们开始坐上公交车从银川返回贺兰,通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贺兰县城,父亲去姐姐家,我去哥哥家,我们刚坐车离开贺兰时,医院打来电话有床位,我说明天来行吗?他们说那不能保证有没有床位,哥说附院的床位很紧张,赶紧返回住下,我们赶紧打车把父医院,下午医院,找到了床位,父亲带上了病人的手腕带,穿上了病服,开始正式入院接受治疗。吃了晚饭,父亲加之奔波劳累在病床入睡了,哥哥、医院的座椅上说了一夜的话,大家的心情实在是难受,也无法入睡,只有遭遇了,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我决定让哥哥姐姐先回家照顾家里,父亲暂时身体状况良好,吃得也好,精神好,由我一个人陪着父亲做各项检查。一周时间父亲做抽血、尿、肺部、心脏检查和各种CT,最后做了胃镜,医生告诉我病灶太大,超过了十公分,手术难度大,病灶和周围组织关系密切,让我们化疗两个疗程,等病灶缩小了在进行手术,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等待住院医联系好医院胸心外科开始化疗。在普胸外科检查期间,我见证了病人满员的状况,一个病室三个病床,加床两张,加床是检查等待手术的,三个病床一般是手术后的病人,看见楼道的病人身上插着各种导管推着扶车锻炼,听到了楼道病人大声的咳痰声,还有家属为病人拍打后背辅助咳痰的拍打声,在哪里最多的是肺癌病人,占据了大壁江山。大手术的病人一个家属根本是无法照顾的,晚上十点整个楼道租的床,自己购买的气垫床,睡的满满得。食道癌的病人不多,恰好父亲的病房有一个七十六岁的老爷子做了食道癌,年轻时候做过乡长、书记、局长,手术前还能打篮球,手术后老人痛苦不配合治疗,不忍受疼痛,在我和父亲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半夜,护士拍醒了睡在门口的我,抬着老人送进了ICU,同时把一个车祸住了ICU十五天的乌海病人转入了普通病房,我转院走时也没见老人转入普通病房。同病房的两个七十岁的老爷子,看到手术后的折磨,放弃了手术,回家保守治疗了。还有父亲加床对面张大叔,年龄和父亲差不多,由于腰腰椎间盘病犯了准备在附院外科十七楼骨科第三次做腰椎间盘手术,结果做CT发现是支气管肺癌,转入普胸外科,不知道他的病到底严不严重,他心情极不好,也不愿意吃饭,显得很绝望。住医院是一次苦难之旅,五月二十二日父亲医院胸心外科开始了两个疗程的打点滴化疗。我开始返回单位上班,哥哥陪同父亲化疗。

(四)

五月二十二日我返回了西吉,开始单位的工作和生活,父亲正式开始上药,开始化疗的用各种药物,从护胃的药开始,逐渐过渡到抗癌的消癌平等药物。哥哥始终陪护着父亲,由于哥哥自己打呼噜声大,晚上医院十一楼北面的楼梯间,用自己购买的气垫床,用家里带来的小被子。他自己开玩笑说,那是自己的小包间,相对总院,心脑血管床位相对宽松些,甚至个别时间有空床。父亲在化疗期间怕无聊,专门在宁夏大学南校区的书摊上购买了一本九百页码的《莫言文集》,父亲就好这一口-看书。记得我们小时候,父亲遇到天阴下雨就会偷偷坐在偏房的炕上读书,读着读着都忘记干一些农活,比如给牲口添草、饮水,常遭母亲的讽刺挖苦,说“你考大学恰吗,你这些岁先人不知道学习,你到学习抓的紧很”,父亲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就干活去了。父亲书看的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懂得很多道理,人活的豁达乐观。我们知道父亲喜好这口,我多次要求下,哥哥找机会买了一本《莫言文集》,当时我在总院普胸外科做检查时,医院周围的书店,夜市摊点购买小说杂志,购买医学类的书很多,文学类的难寻。恰医院,离宁大南校区近,那是我的母校,虽然教育科学学院,政法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音乐系、美术系全部搬迁至校本部,但是南校区依然是宁夏成人教育学院和民族预科部,晚上书摊多,购买各种书籍多的是。父亲在哪里不仅接受病灶的缩减计划,而且也能搞自己的爱好-看书。晚上打完点滴时间早,哥哥带着父亲在宁大南校区和人民广场转转,人民广场是宁夏最大的广场,是银川的核心区,是银川市委、市政府和自治区党委、人大的办公地,一直向北发展,中阿之州、中央商务核心区在哪里诞生。三哥后来知道,专门开车接父亲去看阅海万家等新建的标志性建筑,一直朝北面走了走,看一看。五月二十八日第一阶段的化疗结束,父亲和哥哥乘车回到了贺兰家中,可能父亲的由于化疗产生大便干无法拉出,不舒服加之心急,回到大哥家心情变得烦躁。父亲并没有把自己不舒服的情况告诉大哥,大哥也粗心没有发现,只感觉他心急。我接到大哥的电话,就觉得应该回到老家,让母亲伺候,慢慢可能调理的更好。本来来去银川各种花费较大,原计划让父亲化疗完在哥哥、姐姐家调养一段时间,继续入院化疗,看来这样不行,我和大哥商量好,电话告诉父亲让过两天返回西吉,并且把父亲返回西吉的事告诉了姐姐,姐姐当天把父亲接到她家,并且发现父亲不对劲,了解不舒服领父亲去贺兰洪广镇欣荣移民新村卫生院看病,吃了一些药父亲舒服了,也不心急了。考虑父母已经多年独自生活,加之母亲身体也不好,我们还是让父亲回西吉老家调养。由于我们经济不佳,原来父母没有电冰箱,父亲回来后购买了电冰箱,为了抵抗化疗的不良反应,购买了羊肉、葡萄等食物水果,一方面增强父亲的体质,也吃一些抗癌的食物,与癌症做顽强的斗争。回到家我也给父亲根据亲戚癌症大病干,吃药物多酚片,让他不舒服的时候吃上。母亲伺候的好,父亲的精神状态也很好,慢慢发胖了。在老家调养期间,父亲的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都来看望父亲,给父亲精神上极大的鼓舞,同时父亲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住的舒坦,吃得香、睡的好。在医院十多天非常难熬,在家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六月十九号,第二个阶段化疗开始了。

(五)

五月十八日我把父亲接到西吉县,第二天一早媳妇的侄子和父亲被我送到车站,乘车北上开始了治病的苦难旅行,中午哥哥在银川南门车站接到父亲及时医院入院,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第二阶段吸取了第一阶段出现的毛病,父亲每天晚上吃两个酚酞片,在六天的化疗时间里,父亲一直大便畅通,没有出现第一阶段的问题。医院陪护,我在单位多上班值班,为父亲手术期间可以多请假、多照顾做准备。哥哥丢下家医院治病,父亲继续打点滴化疗,继续读莫言文集。在期间我多方询问,亲戚朋友帮忙找了一个在宁夏医科大学工作的老乡。我亲自去老乡家里拜访,希望找一个治疗父亲食道癌更好、更专业的大夫,我也怕父亲跟前第一次在普胸外科哪位不听话的大叔一样,手术后发烧感染送进ICU,我们治疗的目的是让父亲康复,不希望住进ICU,那是死神擦肩而过的地方。老乡很费心,我说怕这样换大夫不好,老乡说我们就是要找最好的大夫才能治疗的放心,他专门给我们联系了医院做食道癌技术高超的叶晓峰大夫,老乡把父亲化疗的情况说了,叶大夫说“第二阶段化疗结束两周后入院”。父亲六月二十四日出院了,休息的几天。在休息期间,去了大武口的三姨妈(三哥生活在姨妈家)家。病人有病,家属心急如焚,我们也等不到两周以后了,我网上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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